一真

你好哇

【忘羡】羡鸳鸯(又名:忘机探案录)

啵唧~

勇敢的心:

预计分两次更完,HE保证。送给可爱的松子  @松子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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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·远行客


 


虎丘的薄雪还未融尽,委托人已跋山涉水而来,带着殷殷期盼拜倒在山门下。


年节刚过,人间官府开印,仙门世家亦然。


事务如春花次第而开,拥衾靠坐在床头让他心生愧意。


 


那人盘桓半月,他亦在窗边数着玉兰的嫩芽——淡褐色、像伤口结的痂。


第一朵玉兰携着淡紫色的疤痕绽开时,族中派人来请。


他也快大好了,只是比之从前更添冷淡,仿佛再没有什么能换他一抬眼。


 


堂前,客人在絮絮叨叨又颠三倒四的复述去年凛冬的荒唐事,不知说到了什么,那始终神色淡漠的仙君睇过一眼,而这点微末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主位之人的视线。


 


主位上的仙君峨冠博带却款款温柔,满室冷肃都被这笑意冲淡。


于是客人看着仙君拜别了兄长亲族,怀着满心意外之喜和他一同下了山。


 


承·石中火


 


和常人一起,行路不宜太快,这一路紧赶慢赶,已进了巴蜀地界。两人不慎错过了宿头,又恰巧逢着一场“巴山夜雨”,饶是修仙之人体质强势,也被这无孔不入的阴雨浸了个寒彻身骨。


 


上门求助的客人却是惯常在这等天气里出门讨生活的,他虽不如这青年仙君的兄长般对他观察入微,但也从紧抿泛白的薄唇和沾着湿气的发梢看出来这青年的疲惫,当下提议就在这山中找个挡风避雨处先歇下。


 


青年不便拂了他一番好意,就同意了。


顾着飞速行路,客人的故事倒也没落下。说是故事,其实就是些聒噪的闲扯外加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。客人一路说,一路觑他神色——仍是淡漠,倒不似厌恶,也就讲了下去。


他是江上运货的船夫,远行时为了提神解闷拉着同船之人天南地北的胡扯,自然攒了不少谈资。但这明珠一般淡漠高华的青年似乎一直在走神。


自他去后,人人见了他,都挑着拣着说话,也把他的旧物一并封了,像是怕他睹物思人似的。


可想起他,并不需要什么独特的理由,或者什么旁的凭借。


 


两人一齐集了些半干不湿的枯枝藤蔓,客人又从蓑衣下的褡裢里掏出火石,生起一堆火,又在避风无烟处安置了仙君,这一路都没关上的话匣子就又打开了。


青年看客人又跟变戏法也似,从随身包袱里掏出一口小铁锅并食材调料,梅菜干肉花椒辣椒林林总总摆了一地,他冷似洞外寒雨的神色也不由得微微一愣——这人身上莫不是有个乾坤袖?


 


黑猪腿肉制成的腊肉带着满满咸香盈满狭窄山洞,客人手上忙碌着,嘴上仍是不停。青年有些出神,凄风冷雨兼之身体尚未好全,他的思绪又不受控制的飘回从前。


 


说从前,也有人与他对坐又举杯独饮,对着满桌红火,眉飞色舞,言笑晏晏。


怔愣间,青年的手里已被塞上了一只冒着热气的竹碗,客人一边往自己的碗里加花椒,一边干嚼辣椒大呼过瘾。不料这一路少言寡语的青年突然发问,“敢问老丈,这离魂之事,前因后果如何?”


 


这客人指着自己的竹碗,嗬,红艳艳一碗看不清汤的原色,又扫了一眼青年的白汤,慢吞吞的讲了起来。


 


“却说这曹家村是忠州地界,除了走南闯北的货郎,和江上运货的船夫,本没有什么外乡人。可偏巧了,驿站旁老槐树下卖自酿酒的曹三娘和来打酒的货郎陈小郎认识了,一来二去,一个蜀中人,一个淮安人,就这么过到了一起。虽说已结为夫妇,但这江头江尾的,口味难调,两人还是各吃各的,这不,就出了事儿。”


说到这里,客人神秘兮兮的一个停顿,但青年仍是一副彬彬有礼不疾不徐的模样,他自讨了个没趣。


 


“那是去年深冬,曹三娘收了一秋的干槐米,炒了作成槐花酒,夫妇二人正对着锅子涮肉烫菜。这锅呢,是曹三娘向村里铁匠特制的,加了一枚隔板,呈太极图的形状,恰好把圆锅隔开,一边白水、一边红汤。但有讲究的老人,都不敢这么做。太极鱼、红白汤、通阴阳。曹三娘为了这陈小郎可算是犯了忌讳。”


 


听到这里,青年不赞同的一颦眉。


 


“客人喝了一口红汤继续说,这曹三娘恰好小年暴病过世了,但这陈小郎不仅不发丧,逢人便说见着了自家娘子的魂,没出头七,陈小郎就一头睡下,长睡不起啦。又有那痴心人,听说他们夫妇生前事,把那锅子拿去,也学了他们闭门吃红白汤,想见自己逝去的夫婿,不料也一命呜呼。这样的事儿统共出了三起,老丈我常跑水路,听说仙门中姑苏蓝氏术法了得又乐于助人,就来求助啦。”


 


雨夜一过,二人重新上路,不出三天就到了曹溪驿。


 


下船到了曹三娘家旧居,屋子走向南北,屋门正对的丁字路口又有一棵老槐树,青年心中的推断更添一分证据。


进屋查看,这陈小郎昏睡月余,除却明显消瘦并无其余症状,而村人已帮着安葬了曹三娘。客人问可还要再仔细探查,青年拒绝后,二人直奔后两桩命案现场。


 


最后二人回到村口树下,“槐树聚阴”本是句老话,客人本是不信,但看青年翻琴在手,一阵泠泠琴音过,陈小郎悠悠醒转。客人这才明白了几分。


 


这屋子风水差到极致,门口又有老槐一棵,老槐树确实拢住了曹三娘未散的生魂,痴心的陈小郎又拿自己的阳气留了她几日,这才导致昏睡不起。而后两件事,老丈想起来就脑壳生疼,这两位不长心眼儿的后生闭门关窗烫火锅,那炭气不留神就弥漫了小屋。


 


了却这三桩公案,又对“红白汤、通阴阳”的老说法批了个“毫无根据”的评语,蓝二公子独个儿打道回府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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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回再见了您呐以及口胡:


1.    后来为了纪念陈曹的爱情,当地人把那口锅称为鸳鸯锅。


2.    要安全燃烧煤炭,小心一氧化碳中毒。


3.    今天被微博热搜吓到了,“重庆人为了喊外地人不要吃鸳鸯锅甚至编了个鬼故事……”所以给自己编个童话,希望我下次还敢吃白锅。Σ(っ °Д °;)っ,点击看鬼故事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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